粘血胡萝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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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一往情深深几许38

  一行人离了岐山,本想御剑飞回云深不知处,但一提到这“御剑”二词,几位小辈脸上皆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。忙捂着脸开始拨浪鼓似地摇头。
  于是几人便商议着下山找个临近的村落,雇辆马车回去,再不济,就先委屈几位小辈御剑到莲花坞再雇马车也行。
  好在几人运气不错,刚下山,便有个傍山而建的闲亭酒肆。
  这酒肆生意清淡,只有个伙计撑着头坐着打哈欠,桌上椅上,凡是没人坐的地方,皆是蒙上了一层薄灰。想来是许久没有客人上门了。
  伙计听着脚步声临近,只是将眼睑轻微抬起,翻了下白眼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几位随意坐,茶水在那,自己打。”
  “哎我说你还做生意吗?”蓝景仪叉着腰,一下子蹦到伙计面前,仰着头竖起眉头继续说道:“难怪你这里都落了灰,就你这招呼人的仗势,谁都给你赶跑了!”
  伙计听这话就不乐意了,挽起袖子往桌上重重一拍,一层细粉般的轻灰就如同跳动的小蚤一般被激了起来,扬进人鼻孔里,不免带起几人喷嚏连连。
  这伙计倒是早已免疫这些扬灰,都扑到他脸上了,仍旧是面不改色,怒目而对,啐着唾沫星子便骂:“爱坐就坐,不坐赶紧给老子滚!”
  蓝景仪从来就不是个服软的角色,别人狠他更狠,不顾得蓝忘机在场便想上前与那伙计比拳头。
  “不可无礼。”蓝景仪身后传来蓝忘机沉稳的声音,这才将蓝景仪的情绪带回来几分,不服地瘪了下嘴,扭头就又走回了小辈堆里。气鼓鼓地抱着配剑,别过头便在那站定了。
  蓝忘机走向前,向伙计微点了下头,说道:“小辈年纪尚轻,不懂礼数,莫怪。”
  那伙计哪里见过此等丰神俊朗,矜持贵气之人,光是蓝忘机身上冰山似的强大气场便将他震慑住了,不免软了语气,脚下失了力气,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结巴地说道:“你…你们…要要要休息,便随…随意吧…”
  蓝忘机道谢了两声,回过头看了眼空椅,脸上虽面无表情,可也没迈开步子。
  魏无羡看着了然如心,知道一向喜好干净的蓝忘机正踌躇自己是否要坐下,站着虽然也无妨,但显得刻板另类,若坐下,那刚换的外衫又得沾上灰尘。
  于是魏无羡便挤到蓝忘机前面,说道:“蓝湛,你让开点。”说着便用自己的衣袖将椅上桌上的灰给擦了去,待都擦干净了,就浑身抖了几抖,拍拍两袖上的灰。撮着鼻子讨赏似地扭头看了蓝忘机一眼。
  蓝忘机看着眼前这天真少年,眼里藏笑,嘴微咧着,露出一点洁白的细牙,竟挪不开眼睛。
  一旁的穆渊见此情景,头疼的不行,一方面他想跟魏无羡多相处,另一方面,也正是他头痛的地方,每每魏无羡在的地方,准跟着这惹人烦的蓝忘机,两人含情脉脉,情谊切切,完完全全把他当做了一股空气。
  这蓝忘机,更是像防狼一般防着他,真是恼也不是怒也不是,更别提强颜欢笑。
  穆渊轻哼了一声,一脚迈过蓝忘机,正想趁着他发愣的间隙坐到魏无羡收拾好的椅子上,却只见蓝忘机眼中寒光一现,身形略动,带起一缕冷冽清风,瞬目间便在那椅子上坐定了。
  “蓝忘机!”
  穆渊气结,这蓝忘机处处与自己争,哪怕魏无羡的一点照拂他竟都吃不到。
  蓝忘机倒是自在,歪着头斜目打量一边已经快要炸毛的穆渊,开口道:“穆公子,随意坐吧。”
  “行了行了,你俩都多大人了,还抢位子,说出去让人听了,准是七岁小孩都笑掉大牙。”魏无羡乐呵呵的,拉开侧边的长椅准备坐下歇脚。却被眼疾手快的蓝忘机一把拽到自己身边。
  蓝忘机道:“你坐这里。”
  魏无羡趔趄了几步,险些载倒在蓝忘机怀里,没好气地推了蓝忘机一下,说道:“那你倒是坐过去一点。”
  只见那原本一人坐刚好的小长椅,此时却硬生生挤了两具身体,怎么看都容不下第三个人了,穆渊这才将“我也要坐在这”这句话咽了回去,也不急着坐,去隔壁桌子取了副茶具,摔在桌上,兀自倒了杯水,便递给魏无羡。
  魏无羡正是渴得厉害,立马是接过水杯,一口喝尽。
  而这杯中水的滋味…
  就像是放久了的泔水,又酸又臭。
  魏无羡“噗”地一口便把这水吐到了地上,连连作呕。
  蓝忘机则在旁替他拍背顺气。
  过好一会儿,魏无羡才开口道:“伙计,你这水怕是放了半年了吧?”
  那伙计无精打采,轻飘飘回了句:“我也记不得了,上次客人来时沏的。”
  “上次是何时了?”
  “不记得了…很久了吧。”
  魏无羡思村这开酒肆的人着实好笑,别人开店为了招揽客人,总是挑人堆里开。而这家,开在荒山老林里不说,生意惨淡如此,竟连上次何时来客都记不清了,却还是执着地让人守着这小酒肆。
  真是怪哉。
  魏无羡继而问道:“如此惨淡生意,为何要在此地开个酒肆?”
  伙计白了魏无羡一眼,回答:“你问我我问谁,店家付我工钱,让我日日坐着,又不用干活,我有什么不乐意的。”
  “那敢问店家是何许人?”
  “店家也不常来,十几日来一趟,或者半月来一趟,带几个朋友上来喝茶,说是山上风景比那南阳城里好上许多,那时候他们便会烧几壶好茶,我在旁边伺候着,都能闻出那茶的清香,真是让人心神愉悦啊。”说着,这伙计神情变得有些憧憬,喃喃道:“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来…”
  魏无羡消化片刻,继续问道:“南阳城离这路程多远。”
  伙计指了指前方的路,说道:“沿着这条道,走的话,一日半便到了,你们要喝好水吃好菜的话,去南阳城可比我这强多了。”
  问出了临近的城府村落,魏无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,只是方才听伙计一席话,心间总感觉怪怪的,这荒山野岭之地,再加上气候入冬,哪来的风景可言。
  这酒肆又依山建于风口,来往都是烈烈扑面寒流,坐在这地方喝茶,还未入口,怕是茶都要凉了大半。
  于是魏无羡便加问了一句:“这店家可正在南阳城?”
  伙计点了点头,迟疑了会,又摇了摇头,想了想,又点了点头,摸着下巴说道:“听他说是南阳城,还开了个小茶楼,叫什么来着…嗯…”伙计挠头思考,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猛地一拍大腿,说道:“对对对,叫悦香楼!”继而满眼希翼地凝视着魏无羡,像丢了魄似的,恳求道:“公子若去那,还回的话,能否帮小的带几包悦香楼的冥香茶。”说着,便往魏无羡手里塞了几粒碎金子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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